古典美人 - 樂蒂的死因 - 巴比妥鹽(Barbiturates)

樂蒂

1968/12/27下午5:20，家中女傭發現樂蒂在床上昏迷不醒，打電話叫其胞兄-雷震，雷震於5:45到達，立刻送到醫院，下午6:00宣告不治死亡。1968/12/31樂蒂的遺體於上午10:00在九龍殯儀館大殮，11:00葬於長沙灣天主教墳場。
樂蒂生於1937/7/18，過世時才31歲，因為死因不明，當時的新聞報紙、雜誌等大部分都報導樂蒂是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身亡。這些自殺推測的說法，我收集其大全如下:

自殺動機:

1. 1963年電影"梁山伯與祝英台"雖然賣座空前，也讓她贏得台灣第二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，但是新人凌波卻比她廣受影迷與媒體的瘋狂熱愛，讓她感覺很不是味道。邵氏電影公司繼"梁山伯與祝英台"大賣後，原班人馬拍攝的"七仙女"現場，大家圍繞著凌波，冷落了樂蒂，讓她一氣之下拒演。1964/2/1樂蒂由邵氏跳槽到電懋電影公司，不料跳槽後，電懋老闆與高層主管因飛機失事身亡，造成樂蒂在電懋所拍的電影製作品質不佳，演藝生涯漸走下坡，對於認真工作、求好心切的她頗有心理壓力。
2. 1962/1/31與影星陳厚結婚後，陳厚花心不斷，讓喜愛家庭生活、個性內向的她，心理壓力很大，她提議離婚，陳厚不答應，1967/3/16她向法院申請分居，帶著女兒搬離家，與兄長同住。最後陳厚終於被她抓姦在床，1967/6/27樂蒂向法院申請離婚，1967/10//3法院判准離婚。不幸的婚姻讓她長期心力交瘁，離婚後鬱鬱寡歡。
3. 樂蒂離開電懋後，1967/10/28與兄長等成立金鷹電影公司，拍了兩部片，賣座平平，公司漸有虧損，造成她的精神與財務壓力。

自殺推測與證據:

1. 樂蒂在自殺死亡之前，已有五次服用安眠藥過量的記錄，在自殺屬於犯罪行為的香港，因此她的安眠藥被控制，每天由女傭毛秀英定量給6片。
2. 12月27日這天她九點鐘起床，把日記撕成片片，然後不知在何處買了一瓶100片安眠藥回家，死亡時，這6片散裝與100片的安眠藥瓶都已成空。
3. 她的影星好友林黛1964/7/17吃過量安眠藥自殺，另一位影星好友莫愁也吃過量安眠藥自殺，樂蒂都是親手為兩位好友化粧整容，莫愁在1966/12/27自殺，因此推測是樂蒂死意甚堅，挑選同一天，共赴黃泉。
4. 醫院抽取樂蒂胃液的檢查報告，警方與家屬都沒透露結果，為大家留下一個自殺的推測。

如今，網路上的文章、書籍等仍有許多報導都是說樂蒂是自殺的。有一些報導則說樂蒂並非自殺，而是意外身亡，可能是家族性心臟病引起。起先，我由這麼多的報導，覺得樂蒂的自殺推測是合理的，其胞兄雷震堅稱樂蒂不是自殺的說法，可能是家屬不願意讓樂蒂死後揹負自殺的不名譽說法而已。

我在網路上看完"梁山伯與祝英台"後，對飾演祝英台的樂蒂產生濃厚的興趣，在網路上大量的閱讀樂蒂的生平報導與觀看她演的許多影片，漸漸的感覺到樂蒂不但氣質出眾、天生美麗、演技精純，而且是一位生活規矩單純、工作態度認真、力求進步、意志堅定的人。不太像是一個會自殺的人?

我閱讀了一本書"古典美人 樂蒂"，出版於2005/9，作者是黃玥晴，香港大學畢業，主修中國文學與語言學。她親自訪問了許多與樂蒂有密切關係的人，探求樂蒂的死因，結論相當明確，樂蒂是意外身亡，絕非自殺! 尤其以其胞兄-雷震的說明與證據，最為清楚與明確。其他親近她的人也都認為，在當時，樂蒂的狀況，是不可能自殺的。書中有關樂蒂死因的訪談，我整理如下(藍字的部分)，"友"表示影友:

鄒文懷訪談(2003/12/12於香港):
鄒文懷是邵氏1959年時的宣傳部主任，於公於私都與樂蒂常往來。鄒文懷與李漢祥、邵逸夫創造了"邵氏出品、必屬佳片"的輝煌招牌，後來他成立"嘉禾集團"，造就李小龍傳奇。

友: "梁祝"上映後，樂蒂未何沒能和凌波聯袂來台?
鄒: 當時我一人實在無法兼顧帶他們二位同時來台灣，"梁祝"在台灣之轟動，是你們想像不到的，大家都要求看凌波，看不到會暴動的! 我們決定帶凌波來台灣參加"金馬獎"，若再帶樂蒂，情況怕沒法控制。凌波第一天到的時候，圓山飯店的玻璃，厚玻璃哪! 都給擠破了，不得已只得住到陽明山一個大使的別墅，第二天以遊街的方式讓大家看，不然，那樣的場面根本無法應付。

友: 我們看當時的報導，樂蒂後來跳槽到"電懋"，是和"七仙女"有關嗎?
鄒: 其實從很早以前，電懋就一直想把樂蒂挖角過去，電懋的製片部主任宋淇非常賞識她。電懋不斷有人與樂蒂接觸，我猜想很可能在"梁祝"拍到一半時，樂蒂也許感覺到邵氏公司的宣傳態度改變了，說不定那時候樂蒂已經決定要跳槽了。

由以上鄒文懷的說辭，可以知道，當時邵氏公司懷疑樂蒂可能將跳槽電懋，所以邵氏的宣傳部不再幫樂蒂做宣傳，儘管樂蒂在"梁祝"的表現優異，宣傳部視若無睹，盡量宣傳凌波的形象廣告，包括出身貧苦、努力向上、會唱能演等，明知樂蒂會得到金馬獎最佳女主角，也不帶樂蒂去台灣宣傳了，樂蒂後來在"七仙女"片場的被冷落的待遇，也應源自於此。

友: 當時有報導稱她和記者說曾自殺五次，不知可信度如何?
鄒: 樂蒂說話前都要想一想才開口，做事非常小心謹慎，不會隨便和記者說心理的話，即使連她的朋友都未必知道他的想法，有許多報導都不盡確實，你們不要輕信那些記者寫的東西。還有我很肯定她絕對不是自殺的。她已經和陳厚離婚，心情也開朗起來，最壞的時間都熬過去了，沒有理由忽然想不開。

鄒: 不過她在電懋也做得不開心，所以她就與袁秋楓組公司拍電影。那一天(死亡那天)是她預備跟袁秋楓吃飯，想談劇本這些東西的。所以她中午就睡了一覺，休息一下，她就......，她為一不好的習慣就是她要吃很多安眠藥，不過不是過量的，是醫生開給她的。那麼那天她就吃了，可能多吃了一粒，不過也不致於會致命的。不過問題就是，我自己有醫生朋友，而且我跟醫院裡香港政府驗屍官、檢察官都很熟，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料。他這個情形跟 Judy Garland (裘蒂迦倫 --- 好萊嗚早期影星)情形是一樣的，她也是吃安眠藥死掉的，她也不是自殺。原因就是說，你經常吃安眠藥 --- 我希望你們都不吃啊! --- 經常吃安眠藥呢，身體好的時候完全沒有關係，第二天睡醒了，就差不多排掉了，不然到中午也已經排掉了。只是假如有些時候，你的身體偶爾不是很舒服，或者身體的功能不很正常，就有一部份安眠藥 ......
友: 存積在體內。
鄒: 所以你在吃兩粒、三粒下去呢，就可能會 ......
友: Overdose (服藥過量)
鄒: Overdose 了，他這個情形是跟 Judy Garland 一樣的。

任潔訪談(2004/7/9於台北):
任潔就是在"梁山伯與祝英台"中飾演樂蒂ㄚ鬟，與她一起女扮男裝的"銀心"。

友: 妳是怎麼知道樂蒂過世的消息?
任: 翁木蘭打電話告訴我的! 我嚇了一跳! 樂蒂剛接了新戲，還拉了我陪她去拍定裝照，看起來心情沒有不好。我不相信她是自殺，我們還約好新年要一起去看戲 ...... 太突然了! 我很驚訝，事前根本沒有跡象她會自殺。我覺得是意外，可是報紙上都這樣寫。

張沖訪談(2004/10/3於台北):
張沖是邵氏的著名小生，與樂蒂合演過"蕉風椰雨"、"魚水重歡"、"夜半歌聲"、"手槍"等片。

友: 你認為樂蒂是內向的人嗎?
張: 其實樂蒂很開朗的，因為每個人都這麼講她，給她壓力，表現就得符合大家的期望，結果弄僵了，可能她演的角色都是愁苦的居多。我們私下玩，她很開朗的，大家說他內向、斯文，講久了就成真了。在我們面前，她無需做樣子，滿開朗、可愛的。

王天林訪談(2005/6/10於香港半島酒店):
王天林是1960年代香港著名導演，她與樂蒂在國泰一共合作了"金玉奴"、"鎖麟囊"、太太萬歲"、"決鬥惡虎嶺"、"紅梅閣"等部電影。

友: 王導演您對於樂蒂的死因有什麼看法?
王: 樂蒂不是自殺的，她是因為心臟病發死的。外面的報章雜誌都亂寫的，她身體一直不好，有心臟病。因為我們演員有時拍戲中途不舒服，有時在半夜，所以都有比較熟的醫生，直接叫他來片場看病，那位醫生跟我很熟，他就跟我說過樂蒂有心臟病。而且樂蒂那時一切都漸漸好轉了(離婚成功、好的新戲將開拍)，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啊!
友: 那當天是誰送樂蒂去醫院?
王: 是雷震送樂蒂去醫院的，醫院開的死亡證明也是寫死於心臟病。

雷震訪談(2003/12 ~ 2005/4):
雷震本名奚重儉，是樂蒂的三哥。1956年從影，1971年息影，是五、六十年代知名的男明星。

友: 可以談談樂蒂的婚姻嗎?
雷: 我一開始就不贊成樂蒂和陳厚來往，我和陳厚在上海念同一所中學，他比我高兩班，那時候就行為不好了，同學校的人都知道。

友: 所以你反對樂蒂和陳厚交往?
雷: 我們全家人都不喜歡陳厚的作風。但樂蒂大了，管太多她也反感，外婆去世後我們更管不住她了。樂蒂和陳厚結婚，我和四弟都沒有去，我們不贊成嘛!

友: 新婚的時候他們應該還過得還不錯?
雷: 陳厚不是注重家庭的人，和樂蒂結婚後依然如此。樂蒂生了明明後，陳厚常在外面花天酒地，樂蒂一直忍耐。樂蒂是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，結婚後財產都交給丈夫保管，自己只留一些。陳厚就拿樂蒂的錢去買房子、買遊艇，還說拿去美國投資。聽濤村和那艘"我的藝妓號"遊艇都是樂蒂的錢。

友: 可是當時的報導都說遊艇是陳厚送給樂蒂的禮物?
雷: 陳厚根本就沒有送過樂蒂什麼東西，那時候女明星的片酬比男明星高很多，樂蒂拍一部戲賺的錢是陳厚的好幾倍。......

友: 原來陳厚對樂蒂這樣不好，她後來為什麼決定不再忍耐?
雷: 原本樂蒂都室一個人忍氣吞聲，沒告訴我們。結婚後我們不常見面，聽濤村我只去過兩次。可是陳厚到處玩女人，風聲總會傳出去，電影圈都知道了。後來樂蒂搬離聽濤村和我們這些哥哥同住，陳厚就把女人帶到聽濤村去，行為過份到連那裡雇的花匠和傭人都看不下去了。每當陳厚去的時候，他們就會打電話告訴我，我們就去抓姦。

友: 原來去抓姦的是您啊?
雷: 是我們兄弟還有幾位朋友，捉了好幾次，都因為開車太花時間，引擎聲音又大被他跑了。最後才當場捉住，拍了照。

友: 當時樂蒂一定很傷心難過?
雷: 樂蒂當時就想離婚了，心灰意冷了嘛! 可是法律規定要先分居三年。她最傷心的時候應該是搬離聽濤村的那段日子，離婚成功對她而言是大大的解脫，她心情反而漸漸好了起來。
友: 我們以前一直以為樂蒂事自殺的，但鄒文懷說絕對不是。你願意談談事情的經過嗎?
雷: 我也要強調，樂蒂絕對不是自殺的，這些年來她被是人誤會得太冤了。我說過:"離婚對樂蒂來講是解脫而不是打擊"，離婚時她只象徵性得拿陳厚一塊錢，那時候法律規定一定要拿贍養費的。樂蒂不要陳厚的錢，她很有骨氣，另一方面她比陳厚有錢得多。分居那段最痛苦的時間都熬過去了，她沒理由自殺。出事那天下午她還到公司跟我碰頭，我們約好晚上和朋友用餐談事情，她就說要回家睡午覺。

友: 樂蒂好像一直有失眠的問題，所以習慣吃安眠藥?
雷: 樂蒂的情形我很清楚，她自從進了電影圈就有失眠的毛病，一直需要吃安眠藥。她的藥都是醫生開的，叫"巴比妥鹽"，電影界很多人都在吃。我自己有時也需要吃，因為拍戲日夜顛倒壓力也大。這種藥吃多了有習慣性，所以樂蒂每天吃的藥量也慢慢加大，她後來吃的藥份量很多。她的個性容易緊張，如果晚上有約會，她睡午覺也會吃幾顆，這樣晚上才有精神，她常常這樣的。樂蒂還有個習慣，如果吃了安眠藥過一下還睡不著，她就再吃幾顆，有時候都忘記自己吃了多少?這些我很早就知道。不過她大概有抗藥性?以前吃很多顆也沒有昏睡過。

友: 所以您認為她出事那天可能不小心多吃了藥?
雷: 我是這樣懷疑，"巴比妥鹽"的副作用很多，也許她午覺睡不著所以多吃了幾顆? 但是醫院和政府的報告都說她胃裡沒有過量的安眠藥。我也想大概他習慣吃太多了，身體裡累積了許多毒素，剛好那天超過心臟負荷?我不能確定，但我肯定樂蒂不是自殺的。怎麼可能?下午兩點還開開心心的。樂蒂的個性我很了解，她若真的想死，一定會將女兒的事安排妥當，她絕對不願意女兒跟陳厚生活的。她一定會寫遺囑，不可能就這樣走掉，她不是那樣的人。
友: 怎麼當時很多報導都說樂蒂吃了106顆安眠藥? 還說床頭有兩個空藥瓶?
雷: 這真是胡說八道! 女傭一到公司，我第一個跑到現場，哪裡有什麼空藥瓶? 106顆怎麼算出來的? 我馬上打999叫救護車，可惜樂蒂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。

友: 是什麼醫院? 那時候有驗屍嗎?
雷: 是"伊麗莎白"醫院。醫院的人有抽她的胃液和血液去化驗，報告出來說沒有過量的安眠藥，她身上也沒有可疑的傷痕。我們不忍心讓他被解剖，她人已經走了，我們只要知道她不是被害或服毒就好。

友: 那您為什麼不出面澄清樂蒂不是自殺呢?讓這種無稽之談留傳到現在?
雷: 我有說啊! 我說了不曉得多少次，那些記者還是寫自殺，我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登，要不然就登很小。我很氣，這些不知道內情的人胡亂猜測，最後就變成事實了，我說破嘴都沒有用。

友: 可能因為那時候有好些女明星自殺都是和"情"有關，而樂蒂又離了婚，所以記者和其他人想當然爾?
雷: 記者搞不清楚。樂蒂1967年初就和陳厚分居了，那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很差。那年十月法院批准離婚後她整個人就開朗起來，我記得1968年樂蒂還去台灣和新加坡散心，以前她根本不出遠門的。

友: 樂蒂1968年5月初曾到台灣玩，她接受記者訪問時看起來蠻開心的，還說考慮到台灣定居。但她好像抵抗力比較差，到台灣那幾天都在生病。
雷: 樂蒂的身體比較嬌弱，常常生病。她的醫生也懷疑她有心臟方面的毛病，因為我母親和外婆都是心臟病去世的。

友: 大概是家族遺傳的?
雷: 可能吧! 我以前飛行員體檢也這麼說。

友: 請問樂蒂真的考慮搬到台灣住嗎?
雷: 若說曾想搬到台灣，也是為了明明讀書的問題。香港的"聖瑪利諾"學校是有名的貴族學校，非常難進去。後來他們終於答應明明的入學申請，所以樂蒂特為在學校對面買了房子，這樣就不可能搬到台灣了。

友: 我們看報導，說樂蒂是1968年6月搬到學校對面界限街寓所。
雷: 樂蒂為了明明願意做任何事，所以我說她不可能突然丟下明明不管的，不可能自殺的。

友: 不好意思，我們還看到有些報導，說樂蒂因為投資失敗而想不開?
雷: 怎麼會? "金鷹"雖然虧了些錢，但樂蒂有很多積蓄。我也虧了些錢啊! 可是我現在還不是過得好好的? 樂蒂比我有錢多了，再說她也不是計較錢財的人。

由以上這些詳盡的訪談，應該可以解釋新聞報紙、雜誌、網路上等所報導有關樂蒂是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身亡的錯誤說法。

樂蒂所服用的安眠藥 --- "巴比妥鹽"是什麼?
"巴比妥鹽(Barbiturates)"簡介:
巴比妥鹽類為中樞神經抑制劑，是二十世紀對人類影響非常大的藥物，使用範圍有拿來麻醉，安眠，戒斷治療，鎮定等。
作用與毒性：使用後10-20分鐘產生茫然放鬆，嗜睡、口齒不清、步態不穩、運動失調、暈眩、記憶模糊、思考力減弱。大量服用或與酒精併用時會有昏迷、呼吸困難、呼吸循環衰竭、甚至休克死亡等。長期服用會形成神智不清、記憶力減退並呈現呆滯現象。
戒斷症狀：因具有成癮性藥物及耐藥性，突然停藥會有焦慮、頭暈頭痛、噁心嘔吐、腹痛、盜汗、畏寒、發抖、痙攣，嚴重者可能死亡。

巴比妥鹽有習慣性和成癮性，長期服用巴比妥鹽會上癮，睡覺時若不服用巴比妥鹽會更無法入眠，巴比妥鹽有耐藥性，長期服用以後必須逐漸增量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。濫用者若長期大量服用，會產生類似酒醉的慢性中毒症狀包括虛弱、思考和記憶力減退，以及意識時好時壞。嚴重者可併發眼球震顫、走路不穩和行動不協調等神經系統的異常現象。由於它對呼吸中樞的抑制作用很強，因此中毒時致命的危險性很高。

美國早在30年代和40年代就普遍被應用。巴比妥鹽濫用的盛行率難以調查，依據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的統計，在一九六五年代，一年消耗的巴比妥鹽類達一百萬磅之譜。由於發現有成癮的問題，歐美各國將它列為管制藥品已有多年。
巴比妥鹽（Barbiturates）是最早的安眠藥，因為有使用安全的問題、有高度濫用的可能性，而且副作用大，服用過量容易造成肝腎病變，因此世界各國醫界目前都不採用此類藥物。

樂蒂的三哥 - 雷震說:"她自從進了電影圈就有失眠的毛病，一直需要吃安眠藥。她的藥都是醫生開的，叫"巴比妥鹽"，電影界很多人都在吃。" 樂蒂於1953年考入長城電影公司，到1968年意外身亡，她服用了很多年的巴比妥鹽。

她自從進入演藝圈，常工作日夜顛倒，工作壓力大，影響到她的睡眠。她常失眠，長期使用巴比妥鹽，造成依賴性(成癮性、習慣性)，睡眠前，若不使用巴比妥鹽，會更無法入眠。樂蒂長期服用巴比妥鹽，也會引起耐藥性，她不得不加大用量來達到相同的催眠效果。那時醫界漸漸開始了解巴比妥鹽是一種可怕的藥物，當時已經有不少使用者因為耐藥性的關係，過量用藥，達到致命的水平的案例，樂蒂應該是巴比妥鹽的受害者，她不是自殺的。